人物:徐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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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胤 朝代:東漢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東漢豫章南昌人,字季登。
徐稚子。
篤行孝悌,隱居不仕。
太守華歆禮請相見,不詣。
獻帝建安中卒。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三國吳吳郡吳人,字孝則。
顧雍子。
少有聲譽,與舅陸績齊名。
孫權妻以兄孫策之女。
年二十七為豫章太守。
下車祀徐稚墓,禁淫祀,舉善以教,風化大行。
又能甄識人物,提拔后進。
在郡五年卒官。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名或作胤。
南朝宋平原鬲人。
明僧紹兄。
能玄言。
仕宋為江夏王劉義恭參軍。
王別為立榻,比之東漢徐孺子。
位冀州刺史。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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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 即來鵬。
唐洪州豫章人。
家于徐孺子亭邊,以林園自適。
師韓、柳文,大中、咸通間頗著才名。
因家貧不達,為詩多存譏諷,為權臣所忌,屢試進士,皆不第。
僖宗乾符間,福建觀察使韋岫愛其才,欲納為婿,不果。
廣明元年,避地荊襄。
后東歸。
中和間,客死揚州。
有詩一卷。
全唐文·卷八百十一
鵠。豫章人。咸通舉進士不第。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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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卒】:1002—1069 【介紹】: 宋僧。信州玉山人,俗姓章。年十一出家,十九落發(fā)受戒,住隆興黃龍寺。云游江南諸地求法,初依泐潭,再謁石霜、慈明,言下大悟,開法同安。嘗發(fā)三問,學者莫契其旨,叢林目之為黃龍三關。卒謚普覺。
全宋詩
釋慧南(一○○三~一○六九),一作惠南,信州(今江西上饒)人。俗姓章。為南岳下十一世,石霜圓禪師法嗣,住隆興府黃龍寺。神宗熙寧二年卒,年六十七。謚普覺禪師(《禪林僧寶傳》卷二二)。今錄偈頌四首。
全宋文·卷五九四
慧南(一○○二——一○六九),信州玉山(今江西玉山)人,俗姓章氏。少習儒,通經(jīng)史,能文。十一歲出家,初依泐潭懷澄學云門禪,后往依臨濟宗大師石霜楚圓于南岳,言下大悟,遂嗣之。后開法同安,四眾趨歸。景祐三年,住南昌黃龍山崇恩院,以「佛手、驢腳、生緣」三轉(zhuǎn)語接引學人,法席之盛,追比馬祖、百丈,遂開臨濟宗黃龍一派。熙寧二年卒,年六十八。大觀中追謚普覺。有《黃龍慧南禪師語錄》一卷(存)。見《禪林僧寶傳》卷二二。
高僧摘要·道高僧摘要卷一
依泐潭澄禪師。分座接物。名振諸方。偶同云峰悅禪師游西山。話及云門法道。峰曰。澄公雖是云門之后。法道異矣。南詰其所以異。峰曰。云門如九轉(zhuǎn)丹砂。點鐵成金。澄公藥永銀。徒可玩。入煅則流去。南怒。以枕擲之。峰雖謝過。而又曰。云門氣宇如王。甘死語下乎。澄公有法授人死語也。死語其能活人乎。即背去。南挽之曰。若如是。則誰可汝意。峰曰。石霜圓。手段出諸方。公宜見之。不可后也。南默計曰。悅師翠巖。使我見石霜。于悅何有哉。即造石霜。及中途。聞慈明不事事忽叢林。無意見之。遂登衡岳。謁福嚴賢禪師。賢命掌書記。俄賢卒??な卣埓让餮a之。既至。目其貶剝諸方。件件數(shù)為邪解。南為之氣索。遂造其室。欲行師資禮。明曰。書記已領徒游方。設使有疑。可坐商略。不必作是行徑。南哀懇愈切。明曰。公學云門禪。必善其旨。如云放洞山三頓棒。是有吃棒分耶。是無吃棒分耶。南曰。是有吃棒分。明色莊曰。若爾則從朝至暮。鵲噪鴉鳴。亦有吃棒分。即端坐受南炷香作禮。明復問曰。趙州謂臺山婆子。我為汝勘破了也。且道那里是他勘破婆子處。南汗下不能加答。連日入室請決。明唯詬罵而已。一日南曰。罵豈慈悲法施耶。明曰。汝作罵會耶。南于是大悟。遂作頌曰。杰出叢林是趙州。老婆勘破沒來由。而今四海清如鏡。行人莫與路為讎。呈慈明。明許可之。
禪林僧寶傳·卷第二十二
禪師章氏。
諱惠南。
其先信州玉山人也。
童齠深沉。
有大人相。
不茹葷。
不嬉戲。
年十一棄家。
師事懷玉定水院智鑾。
嘗隨鑾出。
道上見祠廟。
輒杖擊火毀之而去。
十九落發(fā)。
受具足戒。
遠游至廬山歸宗。
老宿自寶集眾坐。
而公卻倚實。
時時眴之。
公自是坐必跏跗。
行必直視。
至棲賢依諟禪師。
諟蒞眾進止有律度。
公規(guī)摸之三年。
辭渡淮。
依三角澄禪師。
澄有時名。
一見器許之。
及澄移居泐潭。
公又與俱。
澄使分座接納矣。
而南昌文悅見之。
每歸臥嘆曰。
南有道之器也。
惜未受本色鉗錘耳。
會同游西山。
夜語及云門法道。
悅曰。
澄公雖云門之后。
然法道異耳。
公問所以異。
悅曰。
云門如九轉(zhuǎn)丹砂。
點鐵作金。
澄公藥汞銀。
徒可玩。
入鍛即?去。
公怒以枕投之。
明日悅謝過。
又曰。
云門氣宇如王。
甘死語下乎。
澄公有法。
受人死語也。
死語其能活人哉。
即背去。
公挽之曰。
即如是。
誰可汝意者。
悅曰。
石霜楚圓手段。
出諸方。
子欲見之。
不宜后也。
公默計之曰。
此行腳大事也。
悅師翠嵓。
而使我見石霜。
見之有得。
于悅何有哉。
即日辨裝。
中涂聞慈明不事事。
慢侮少叢林。
乃悔欲無行。
留萍鄉(xiāng)累日。
結伴自收縣登衡岳。
寓止福嚴。
老宿號賢叉手者。
大陽明安之嗣。
命公掌書記。
泐潭法侶。
聞公不入石霜。
遣使來訊。
俄賢卒。
郡以慈明領福嚴。
公心喜之。
且欲觀其人。
以驗悅之言。
慈明既至。
公望見之。
心容俱肅。
聞其論。
多貶剝諸方。
而件件數(shù)。
以為邪解者。
皆泐潭密付旨決。
氣索而歸。
念悅平日之語。
翻然改曰。
大丈夫。
心膂之間。
其可自為疑礙乎。
趨詣慈明之室曰。
惠南以闇短。
望道未見。
比聞夜參。
如迷行得指南之車。
然唯大慈。
更施法施。
使盡馀疑。
慈明笑曰。
書記已領徒游方。
名聞叢林。
借有疑。
不以衰陋鄙棄。
坐而商略。
顧不可哉。
呼侍者進榻。
且使坐。
公固辭。
哀懇愈切。
慈明曰。
書記學云門禪。
必善其旨。
如曰放洞山三頓棒。
洞山于時應打。
不應打。
公曰。
應打。
慈明色莊而言。
聞三頓棒聲。
便是吃棒。
則汝自旦及暮。
聞鴉鳴鵲噪。
鐘魚鼓板之聲。
亦應吃棒。
吃棒何時當已哉。
公瞠而卻。
慈明云。
吾始疑不堪汝師。
今可矣。
即使拜。
公拜起。
慈明理前語曰。
脫如汝會云門意旨。
則趙州嘗言。
臺山婆子。
被我勘破。
試指其可勘處。
公面熱汗下。
不知答。
趨出。
明日詣之。
又遭詬罵。
公慚見左右即曰。
政以未解。
求決耳。
罵豈慈悲法施之式。
慈明笑曰。
是罵耶。
公于是默悟其旨。
失聲曰。
泐潭果是死語。
獻偈曰。
杰出叢林是趙州。
老婆勘破沒來由。
而今四海清如鏡。
行人莫以路為讎。
慈明以手點沒字顧公。
公即易之。
而心服其妙密。
留月馀辭去。
時季三十五。
游方廣后洞。
識泉大道。
又同夏。
泉凡圣不測。
而機辯逸群。
拊公背曰。
汝脫類汾州。
厚自愛。
明年游荊州。
乃與悅會于金鑾。
相視一笑曰。
我不得友兄及谷泉。
安識慈明。
是秋北還。
獨入泐潭。
澄公舊好盡矣。
自云居游同安。
老宿號神立者。
察公倦行役。
謂曰。
吾住山久。
無補宗教。
敢以院事累子。
而郡將雅知公名。
從立之請。
不得已受之。
泐潭遣僧來。
審提唱之語。
有曰。
智海無性。
因覺妄以成凡。
覺妄元虛。
即凡心而見佛。
便爾休去。
謂同安無折合。
隨汝顛倒所欲。
南斗七北斗八。
僧歸舉似澄。
澄為不懌。
俄聞嗣石霜。
泐潭法侶多棄去。
住歸宗。
火一夕而燼。
坐抵獄。
為吏者。
百端求其隙。
公怡然引咎。
不以累人。
唯不食而已。
久而后釋。
吏之橫逆。
公沒齒未嘗言。
住黃檗結庵于溪上。
名曰積翠。
既而退居曰。
吾將老焉。
方是時江湖閩粵之人。
聞其風而有在于是者。
相與交武。
竭蹶于道。
唯恐其后。
雖優(yōu)游厭飫。
固以為有馀者。
至則憮然自失。
就弟子之列。
南州高士潘興嗣延之。
嘗問其故。
公曰。
父嚴則子孝。
今來之訓。
后日之范也。
譬諸地爾。
隆者下之。
洼者平之。
彼將登于千仞之上。
吾亦與之俱。
困而極于九困之下。
吾亦與之俱。
伎之窮。
則妄盡而自釋也。
又曰。
姁之嫗之。
春夏之所以生育也。
霜之雪之。
秋冬之所以成熟也。
吾欲無言。
得乎。
以佛手驢腳生緣三語。
問學者。
莫能契其旨。
天下叢林。
目為三關。
脫有詶者。
公無可否。
斂目危坐。
人莫涯其意。
延之又問其故。
公曰。
已過關者。
掉臂徑去。
安知有關吏。
從吏問可否。
此未透關者也。
住黃龍法席之盛。
追媲泐潭。
馬祖。
百丈大智。
熙寧二年三月十七日。
饌四祖惠日兩專使。
會罷越。
跏趺寢室前。
大眾環(huán)擁。
良久而化。
前一日說偈。
又七日阇維。
得五色舍利。
塔于山之前嶂。
閱世六十有八。
坐五十夏(或云。
閱世六十有六。
坐三十有七夏)。
大觀四年春。
敕謚普覺。
贊曰。
山谷論臨濟宗旨曰。
如漢高之收韓信。
附耳語而封王。
即臥內(nèi)而奪印。
偽游云夢。
而縛以力士。
紿賀陳狶。
而斬之鐘室。
蓋漢高無殺人劍。
韓信心亦不死。
宗師接人。
病多如此。
臨濟宗旨。
止要直下分明。
鉗錘付在嫡子親孫。
予觀黃龍。
以三關語。
鍛盡圣凡。
蓋所謂嫡子親孫。
本色鉗錘者也。

人物簡介

僧寶正續(xù)傳·卷第一
禪師名清源。
豫章新建鄧氏子。
依洪巖僧處信。
得度具戒。
參武泉常云居舜泐潭月三大士。
頗見咨揖。
然疑未決。
晚依積翠南禪師。
一日聞舉洞山。
初見云門因緣。
不覺失笑。
南問。
何為而笑。
師曰。
笑黃面浙子憐兒不覺丑耳。
自是容為侍者。
閱七年咨參決擇。
道眼高妙。
絕出人表。
叢林稱之。
以比南院。
守廓南公去世。
師開法西山惠嚴。
遷南康清隱。
力法自將。
不與諸方斗鋪席。
衲子以枯淡。
多望崖而去之。
坐是單丁。
住山十馀年。
南州高士潘延之問道于積翠。
與師定交為方外友。
至是迎歸西山。
未幾洪帥命居大寧。
一時衲子賢士夫從之問道。
坌集其室。
師說法簡易。
期人于悟而后已。
嘗示眾曰。
寒風激水成冰。
杲日照冰成水。
冰水本自無情。
各各應時而至。
世間萬物皆然。
不用強生擬議。
又曰。
先師初事棲賢寔。
泐潭澄歷二十年。
宗門奇奧。
經(jīng)論要妙。
莫不貫穿。
及因云峰以見慈明。
則一字無用。
遂設三關語。
以驗天下禪者。
而禪者如葉公??龍龍現(xiàn)即怖。
或問三關語。
學者每難透何也。
師曰。
眾生為解礙。
菩薩未離覺。
大智如文殊師利。
欲問空三佛義。
即遭擯出。
以其自墮艱難。
故起現(xiàn)行耳。
尋以高年。
不任主事。
退閑。
自號潛庵。
諸剎爭迎致供養(yǎng)。
且依以為重。
故居無定。
方建炎三年八月五日。
示寂于城陰之章江。
住世九十有八。
安居七十八夏。
方未寂時。
齒墮而復生。
發(fā)薙而燔之。
悉為舍利。
及是燼馀。
尤不勝數(shù)。
塔于惠嚴之東阿。
師莫年德高望重。
以深誠勉人。
以善從之。
化者甚盛。
有僧執(zhí)侍十有二年。
于道未有所契。
及將出世。
師曰。
汝侍吾徒費歲月。
儻嗣法不應以世情自昧。
其人遂嗣翠巖機焉。
其主法有體。
類如此。
補續(xù)高僧傳·雜科篇
清源。號潛庵。洪州新建鄧氏子。世力田。幼超卓。短小精悍。去依洪崖法智為童子。年二十一。落發(fā)受具戒。時武泉嘗。寶峰月。云居舜。道價壓叢林。師游三老間。皆蒙器許。而疑終未決。后親見黃龍南公。凡入室。令坐于傍。與云庵同造積翠。師為侍者七年。南公歿。隱跡西山。西山有慧嚴院。僧死。屋無像設露坐。師見而嘆曰。古人斫山開基致無為。有忍懷不舉哉。乃求居。以修完之。不五年而殿閣崇成。百具鼎新。即棄去。游廬山。南康太守徐公。聞師名。延居南山清隱寺。寺在大江之北。面揖廬山。師門風孤峻。學者皆望崖而退。以故單丁住山。十有八年。晨香夕燈。升堂說法。如臨千眾。而叢林所服玩者莫不具。時時钁地處置。嘗云。先師初事棲賢諟。泐潭澄。更二十年。宗門奇奧。經(jīng)論要妙。莫不貫穿。及因文悅以見慈明。則一字無用。設三關以驗天下禪者。而禪者如葉公畫龍。龍見即怖。眾生為解礙。菩薩未離覺。大智如文殊師利。欲問空王佛義。即遭擯出。以其墮艱難。故起現(xiàn)行耳。有僧。依師住十二年學。令住凈眾寺。辭行。師謂曰。汝雖在此費歲月。實不識吾家事。倘嗣法。當不以世俗欺誑為心。其人乃嗣翠巖機焉。南昌隱君子潘延之。與為方外友。迎師歸西山。而州郡文爭。命居天寧。衲子方云趨座下。一時名士。摳衣問道。師以目疾。隱居龍興寺房。戶外之履亦滿。上藍忠公。法侄也。延師居寺之東堂。事之如其師。師年八十而喪明。學者益親附之。有欲板其語要流通。師投拒曰。若吾語。深契佛祖。從今百日間復明。則副汝請。如期果愈。先是覺范洪公。證獄太原。拴縛在旅邸。人諱見之。師獨冒雨步至。撫慰為死訣。明年南歸復見師。師軒渠笑曰。吾不意乃復見子。故覺范序之曰。嗚呼。佛法?遠。壞衣瓦器之人。亦有侈欲。為人師者。爭慕華構便軟煖。公獨舉頹壞而新之。爭欲致弟子。不問智愚。欲出門下。而公獨精粗之。爭欲坐八達衢頭。以自賣其道。而公獨居荒遠。以自珍之。爭好勢利惡丑。而公獨犯眾惡。自信而力行之。每謂弟子曰。無事外之理。理外之事。觀其措置。豈其真然之者耶。師終時幾百歲也。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宋慶元昌國人,字自得,號蘭坡。
應?弟。
理宗紹定四年進士。
調(diào)烏程尉。
議毀淫祠,惟存徐孺子廟。
鄰邑有沈氏兄弟訟財,郡檄傃按實,委曲開諭,兄弟感悟,其爭遂息。
官至文林郎。
全宋詩
應傃,字自得,號蘭坡,昌國(今浙江舟山)人。光宗紹熙四年(一一九三)進士,調(diào)烏程尉。累官提點湖南刑獄。事見元大德《昌國州圖志》卷一。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96—1772 【介紹】: 清浙江仁和人,字大宗,號堇甫,自號秦亭老民。雍正舉人。乾隆元年召試鴻博,授編修,??薄妒?jīng)》、《二十四史》,纂修《三禮義疏》,改御史。乾隆八年,因?qū)Σ哐浴皾M漢畛域不可太分”罷官。晚年主講粵秀及揚州安定兩書院,好獎掖后進。有《禮例》、《石經(jīng)考異》、《史記考異》、《詞科掌錄》、《榕城詩話》、《桂堂詩話》、《道古堂詩文集》等。
晚晴簃詩匯·卷七十一
杭世駿,字大宗,號堇浦,仁和人。雍正甲辰舉人。乾隆丙辰召試博學鴻詞,授編修。有《道古堂集》。
詞學圖錄
杭世駿(1696-1773) 字大宗,別字堇浦,晚號秦亭老民、春水老人、阿駿,室名道古堂。仁和(今杭州)人。乾隆元年(1736)舉博學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官御史。曾受命參與??薄妒?jīng)》,《二十四史》。以耿直被罷歸田,于里中結南屏詩社,潛心于學問著述,與同邑小山堂趙氏,揚州小玲瓏山館馬氏交密,互樂藏書之趣。先世有"道古堂藏書樓",又筑"補史亭",丁申《武林藏書錄》評論杭世駿藏書:"先生以補今朝一史,所舉籍已盈幾堆榻,則其他書之富可知。況兩浙經(jīng)籍,曾經(jīng)編纂成志,為卷五,為目五十有九,為書一萬五千有奇。先生自序,洋洋千馀言,夫以百宋千元自矜儲藏之富者所可比擬哉。" 乾隆十六年(1751)得以平反,官復原職。晚年主講廣東粵秀和江蘇揚州兩書院。工書,善寫梅竹、山水小品,疏淡而有逸致。間作水墨花卉,亦古樸典雅,書卷之氣盎然。雍正十三年(1735)自杭州到福州,為紀行程而作《山水圖》冊十五頁,每頁有詩,筆墨蕭寥粗獷,詩句平淡倔強。一生勤學豐著,有《史記考證》、《經(jīng)史質(zhì)疑》、《文選課虛》、《榕城詩話》、《道古堂集》、《榕桂堂集》等。
橙花館集·序
漢武帝英風大略,旁招群彥,故一時儒行如董生,經(jīng)術如兒大夫,通博如終童,長短縱橫如主父偃,應對如嚴助、朱買臣,詞賦史才如兩司馬。獨東方先生不名一行,詼諧戲侮,跌宕于巖廊之上,是以當時目之為俳優(yōu),后世驚以為鬼物。余謂先生閎覽博物君子也,玩世不恭,捷給澹辭,至于《泰階》之符,辟戟而諫,其大節(jié)偉矣,昆玉秋霜比質(zhì)可也。 吾友杭子大宗,言不純師,行不純德,絕類東方先生之為人。平生勤于聚書,晨鈔晦寫者十有馀年,而畢方不來,騶牙不至,無以證其蓄積之叢叢,于是形諸詩歌,一往不可罄控。嘗放言曰:「鏤金錯彩,論者弗尚,然學不贍則詞不備,詞不備則氣不充,胸無安世三篋書,日搦管作蒼蠅聲,奚可哉?公等已矣!」予謂古之作者沈酣于卷軸,而浚發(fā)于靈臺,能役書,不為書役,大宗持論不可為正鵠。然大宗雖淵然不可究詰,而能運之以越石之清剛,出之以景純之豪雋,其所以兒撫一世者,固不盡如所云矣。 予行役四方,久不見大宗詩,今年貂敝金盡,垂翼而歸,大宗為余蹙額者累日。握手相慰外,出其近作十馀首,益麗以肆。而其送小弱弟一章,則《小宛》之遺音也。小弱弟就昏于黔陽,黔陽去杭三四千里,溯錢唐,浮洞庭,累月踰時乃可至也。其間霹靂魍魎、酸雨狂濤、春風斑竹、古渡神鴉,凡小弱弟之所跋涉而驚且惋者,一一著之于篇。余讀其詩而壯其奇,且悲其志也。大宗曰:「余詩類此者夥矣,子其為我序之?!箚韬?!大宗磊落豪宕之氣,所謂玩世不恭者,非耶?然觀其友朋骨肉之間,其大節(jié)可睹矣。雍正五年歲次丁未閏三月上浣,錢唐龔鑒。
過春集·序
夫金臺千里,能造必詩;銅街九條,敢往則賦。太乙分曜靈之景,而藜之用蓋寡;長庚攀超光之足,而鯨之振以末。故歡情似酒,崇伯望而解顏;愁緒縈絲,墨翟逢而曾嘆。蘭可佩也,對靈均而不芳;月豈愁乎,照陳王而易落。準之今日,寧有易哉?帝城十二,獨我無家;客路三千,送人作郡。裝落葉以驅(qū)壽,披浮云以旌心。出門則稚子牽裾,登車則老人把袂。浮河亂濟,步將前而不舒;餞露賓星,目已罷而猶顧。直沽河下,雪古風堅;曲阜城邊,青危碧峭。睹疲衛(wèi)之勌進,值敝貂之不溫。則知情以時感,心繇目傷。固當徵彼詩寮,壯茲行色。況以茫茫鐵網(wǎng),竟漏珊瑚;落落金盤,誰餐沆瀣。骨具煙霞之相,身留柏石之緣。局逸步以趨時,蓄奇聲而待旦。殘膏既燼,間理馀光;渴睡初醒,或耽短詠。良以酒徒市上,最多拊缶之群;學士壚頭,不減留髡之樂。是用牽纏積素,揮灑性靈。及夫驪唱蒼涼,歸鞭蕭瑟。北地有絕憐之處,南云有望遠之思。罔兮若有求而不至也,悵乎若有待而不已也。非無贈答之章,亦以彬布為快。日月既長,卷帙遂衍,則斯集之大凡矣。若云既和且平,雖怨不怒,提攜標格,澄震聲音,斯固大雅之式,鄙人莫贊辭焉。 嗟乎!身以賤而趣成,道不行而樂在。兩三曲榭,未免有情;數(shù)四荒齋,居然無恙。新編在手,狂賓滿床。高臥北窗之下,但寘身欲尚羲皇;狎作西湖之游,任譏人不耐官爵。則智津萬有,音暢百形。眾皆麗此清神,仆亦勉為燕說。錢唐周天度。
赴召集·序
國家承先朝馀教,以文學唱天下,下詔敦勸招延海內(nèi)閎通博達之士。于時新進舊耇,后先相踵,振采儒林,天下烝然發(fā)動。秀水朱太史竹垞,以鴻鉅之才,辨音正始,斥遠浮空,蓋風雅之道郁郁繇此盛矣。當時上下怡安,民物給足,士不迫寒餓,豪家右族或開館飭具以接英賢,公卿不以章服先韋布,禮敬饋進,幸其一到以為榮。而故臣耆舊,多往時名人,胥與導揚遺緒,為后生磁引,蓋吾嘆風教之留遺者遠也。 事更百年,世經(jīng)兩嬗,其他盡從遷變,而獨文學之士流韻馀思,猶足鼓蕩人心,遍一世為習尚,蓋未有以是為無益而舍去之者。自諸公相接淪沒,后進不見前賢風旨,沉塞于世俗之文,鎖閉堅牢不復可啟,若是而欲進與語古,譬猶奏絲竹于聾者之前,傾耳而莫之聞也,而況夫深博之學、性命之詣歟?則亦有桀黠自好者矯而更之,強其外,空其中,不根而植,自詭可到前人,哆然尊己卑物,睥睨篤古之士,搜瑕索瘢,齮龁抵觸,恐不速敗。嗚呼!古學之不昌,其有不由此歟? 吾友杭君堇浦,少蘊清才,其于古,若以水入水,浹而莫睹其跡也。其于學,一日千里,而猶慊慊也,怵不能至也。故其為詩,根本積冊,峻整有制度,且其為之也警以敏,居常哦詠不輟。昔云間諸子,每宴集,多擊博為笑樂,陳人中獨刻燭賦詩,嘗云:「人之英華乘于壯歲,過此衰落,將安及乎?」蓋其勤如此。今之堇浦,則亦猶斯志也。悲夫!自朱公之死,吾鄉(xiāng)風雅衰歇二十馀年矣。物莫孤于其絕,事當品乎其難,異時老去,堇浦猶能憶吾言否也?仁和張熷。
翰苑集·序
錢思公謂:「朝廷之官,惟翰苑非文章不可?!固K子瞻亦謂:「文章之外,不取他才?!谷换蛞运鞅叭酰夹紤?,不可謂之文章,即子瞻猶自以為空疏冗散,才不逮古,慚內(nèi)相之名,豈非其實之難副與?故自唐玄宗設官以來,雖代有賢哲以充其選,而直以「翰苑」名集者,陸宣公一人而已。宣公制詔奏議,昭然與金石不朽,而詩文賦集十五卷,所謂雄文藻思搉揚古今者,今先生蓋有過之。嗚呼!惟宣公不愧于翰苑,惟先生不愧于宣公也。權載之序宣公集曰:「仲尼有才而無位,賈生有時而無命,公才不謂不長,位不謂不達,逢時而不盡其道,命也?!狗蛐慌c房、魏、姚、宋生貞觀之年,而與竇參、裴元齡生貞元之世,殆不可謂之逢時。德宗以素知公名召對翰林,即日為學士,其知遇固深矣。然當公十八登第,僅以詞科博一縣尉,唐所以位置博學之士者,不已違耶? 今詞科不著于令,惟天子即位之初,特行久虛之典,督臣即以先生應詔,選入翰林,蓋以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鼎、不可得之嘉會而授清秘之職,本朝之用人,可謂樞其材矣。先生位雖不達,可謂逢時矣。宣公之時,詔書旁午,倉卒填委,雖灑翰即成,曲中機會,終有如歐公所云「不得專一思慮以工文字,其詩文憂深慮遠,蓋亦變雅之作」。而先生幸際太平,得與一時僚友從容柯亭劉井之間,以其散直之暇,肆志并力于文章,蔚然而虎鳳躍,鏘然而韶鈞發(fā),何其盛也!讀是集者,當知先生之才與所遇之時,皆有過于宣公者,不必區(qū)區(qū)以祿位相較,而亦可想見國家盛治,其侍從簪筆之臣,為博聞明識不世出之人也,豈其以翰苑之榮誇于田夫野老而已哉?同里后學曹芝。
脩川集·序
杭兄堇浦董志局于海昌,得詩如干首,令予為之引。堇浦之詩之工,不待予言,顧予竊有所念于海昌者,得因堇浦之詩而一及之。海昌故文獻之窟也,堇浦拜無垢之祠,式持正之里,搜訪查職方《罪維》殘編,豈區(qū)區(qū)騷人之游錄哉?而樊侍御光遠者,楊文靖公高座弟子,無垢之畏友也,學錄不傳,微言安在?尚有知其講堂、薦以溪毛者否?職方志節(jié),晚寄托于絲竹以抒悲憤,而姚監(jiān)軍炳庵棄家長往,以黃檗為西薹,化為精衛(wèi),尚有道其姓名者否?抑又聞安陽許侍郎之令海昌也,敦崇正學,招致姚江黃先生,設皋比,雅歌釋奠。中吳徐侍郎果亭遠來執(zhí)經(jīng),反復叩證人之說,安陽則傳《三易洞璣》之旨,豈無薪火之貽足為里社興起者乎?堇浦其更為我訪之,是亦群雅之才所當備也。雙韭山民全祖望。
嶺南集·序
韓子遷潮,文傳驅(qū)鱷;范公帥粵,錄著驂鸞。
此炎徼之藝林,亦前修之筆苑也。
然志虞衡于桂海,非無博物名篇;而狀草木于南方,未盡雅人深致。
必也珠池壁記,既兼子史之長;韶石詩豪,復得江山之助。
登高作賦,二樓風雨驚飛;結社分題,五子敦槃麇至。
斯足擅湖山宗主,不愧游居;作詩酒總持,無慚羈賦者也。
惟我堇浦先生,浙水詞宗,玉堂仙從。
紫霄翔步,陸子春帝目佳人;樂府徵歌,元微之人呼才子。
賜元豐之金帶,方簉清班;焚學士之銀魚,遽歸綠野。
蘇公堤畔,游從半魯國諸生;謝傅山邊,問字遍玄亭高足。
于是名傾江左,譽溢斗南。
會羊城有童蒙之求,群迎康節(jié);鵝湖重經(jīng)師之選,爭迓林宗。
噬肯來游,亦既覯止。
高懸?澤,誰其叩不能鳴;甘撤皋比,仆亦后而欲往。
顧慚形穢,敢托神交?
爾乃仲舉停車,便尋徐稚;長公渡海,即訪黎云。
既把臂以入林,遂倡予而和汝。
時則信陵公子,頻開文字之樽;湘水詞人,數(shù)與冠裳之會。
馮敬通文辭跌宕,暫輟披吟;陳曲逆門巷蕭條,恒留車轍。
清簾疏簟,賭山果于僧寮;香浦花田,探驪珠于鮫室。
銀臺蠟燼,時斗尖叉;銅缽聲殘,更調(diào)龁蹶。
以故水村山郭,喧傳杜牧之詩;紙械弓衣,并寫蘭陵之集。
梓為六卷,價重三都。
笑顧鄙人,盍作秕糠之導;用陳渺見,聊同糟粕之談。
竊惟言貴乎文,孰謂詩非關學。
顏光祿鏤金錯彩,詎乏行廚;曹臨淄繡虎雕龍,定饒經(jīng)笥。
假令書窺半豹,摛文肯讓班生;如其腹果五車,歷物應逾惠子。
猥云名士只讀離騷,豈有少陵但精文選?
若乃誤求杜若,生吞謝朓之詩;竊恐錯解蹲鴟,笑破蕭嵩之口。
先生則琴箏五典,肴饌百家。
瓠史蕓編,借出春明坊里;玉韜金版,探來宛委山中。
宜乎云涌濤驅(qū),氣歷萬夫而上;海涵地負,音追正始之前。
譬之集千腋以成裘,曾無襞積;釀百花而作蜜,難辨馨香。
此馮夷所為面旋,小巫于焉氣索者,學其一也。
然而李善淹通,僅稱書簏;裴公宏博,第號談林。
賦六合以娛人,何能嫵媚;讓河南而標位,尚待錯綜。
故知錦織明光,苦無裁制;饈羅珍錯,未易烹調(diào)。
人固不可無才,言豈止乎有物?
先生則學如不及,才患其多。
如營建章之宮,千門齊辟;似歷山陰之道,萬壑爭流。
斥朱穆以專愚,徒工著論;詆左思為億父,祗解研都。
得意忘言,還筌蹄于竹素;善師不陣,輯鵝鸛于龍韜。
請看學足三冬,何若才高八斗。
然則為仙為鬼,終見擯于劉安;宜柏宜桑,究貽嗤于匠石。
此度量相越,步趨無由者,才又其一也。
且夫文為載道之言,詩乃緣情而作。
纏綿悱惻,美人香草之篇;敦厚溫柔,陰雨谷風之什。
瓊樓玉宇,心傷千里嬋娟;劍閣瞿塘,淚灑極天關塞。
自非太上,詎易忘情?
仆本恨人,誰能遣此?
烏啼永夜,輒為擁鼻之吟;雨暗蕭晨,每唱懊儂之曲。
矧乃秦川公子,歲歲離家;西鄂名流,年年失職。
烏金塔畔,花飛九品蓮臺;黃木灣邊,月淡半江菱艓。
問老夫之左纛,朝漢臺空;吊詞客于南園,抗風軒冷。
能無感慨?
正復淋漓。
白江州才擅歌行,賦琵琶而愈妙;李義山詞多寄托,詠錦瑟以彌工。
君其刺海上之船,杳冥無際;誰則聽洞庭之樂,怠惑胥忘。
小子何莫學乎,先生其移我矣。
此則么弦獨奏,眾音皆停者,又情深而文明者也。
具此三長,足堪千古。
豈直橋名丁卯,祗將清婉標奇;體號西昆,僅以秾纖合度。
會見濂泉蒲澗,地以人傳;錦石浮丘,山因公重。
此日秘之甲帳,珍同海外奇文;他年副在名山,添入滄浪佳話。
惟是管窺無當,蠡測何知。
入明堂太室之中,莫名其器;睹西子南威之貌,但悅其妍。
剛值殺青,敢辭塞白。
嚴詩之附,工部方憂攘臂而前;滕閣之序,昌黎竊喜掛名其上云爾。
嶺南后學何夢瑤撰。
閒居集·序
某溯江將道棠之蓼,舟中讀先生《閒居稿》,乃輟卷而嘆曰:「某何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太夫人在堂,不能違色養(yǎng)而從役,潘安仁所以賦也。宅桂堂以侍輿軒,羅典籍以充幣帛,擁楹之暇,積有文章,先生所以定是集也。夫親生之膝下,以養(yǎng)父母,父母之志,蓋日望其子之賢而有立,而又恐旦夕去吾膝下,疾痛疴癢之不與知也。為文王之臣,為孔子之弟子,不患不立矣,而來諗之歌、援琴之操,感而有作,其以此與?后世戒養(yǎng)之誠亦少衰矣。聲譽馳其志,祿位攖其情,舍朝夕之養(yǎng)以求榮,而哆然藉口于養(yǎng)志。韓退之曰:「子在家,父母雖無離憂,其志不樂也;在外,雖有離憂,其志樂也?!谷还γ?,當其拂衣而起,為其親者牽裾固駐之,或既去而緘書招之,所謂有離憂而志樂者,其果然也與?夫人之志動于壹而已,有一心以宅憂,又安得一心以及樂?退之之言,亦不達于情矣。然則父母之志果何如而后樂耶?束廣微之詩曰:「彼居之子,罔或游盤?!故逦闹冈唬骸负脤W為福?!股w惟學成名立,覽老氏之知足而退,脩惟孝之政,立不朽之言,庶無離憂而其志樂。若先生者,盡之矣。 某幸不嫌斥于先生,而顓蒙樸騃,涉隅角而輒滯,年踰始衰,一無所成就以慰父母。客江淮,走燕趙,陟屺一望,懷袖靡依。老父今年七十馀矣,稱觴浮白之樂,抗音頓足之歡,闕然廢墜,而又仆仆為此行也,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某尚足與讀先生之詩哉?同里曹芝。
韓江集·序
揚州地交南北,舟車萃集之區(qū),四方士夫游茲土者,挾所請而來,饜所欲而去。凡名園別墅、姹花裊竹之秀茜,不暇游憩也;桓廚鄴架、尊彝鼎敦之美富,不遑鑒賞也。間有贈答之章,諛詞剿說,藉作羔雁,甚且驪駒乍唱,姓氏旋忘,風雅之道衰,友朋之誼薄,心竊悼之。 堇浦先生掌教于安定書院,擅斲輪之鉅手,樹騷壇之大幟,一時名彥咸從之游。今老而倦歸,觴詠流連,惓懷莫釋,睹遺墨而制淚,展畫梅以寄慨,深情一往,敦古處而挽頹風,夫豈邂逅適愿,尋常之酬倡歌詠所可同日語哉?今春三月,堇浦歸自揚州,手出《韓江》一集見示,大半得于推襟送抱、琴歌酒坐之馀。其氣磅礴而磊落,其旨纏綿而悱惻。漢上題襟之詠,河梁落日之篇,希蹤曩哲,殆庶幾焉。余嘗假館茁村翁濡雪堂,別來忽忽三十馀年。追溯雙清閣之斗酒,玉山堂之評書讀畫,時往來于夢寐而不忘。勝游難再,舊侶多暌,誦先生詩,益切余《杕杜》《蒹葭》之慕矣。乾隆丁亥三月下浣,同里汪沆。(錄入:顧青翎)
維基
杭世駿(1696年—1773年),字大宗,號堇浦,浙江仁和縣(今杭州市)人。清朝學者??滴跞迥辏?696年)出生。勤奮好學,藏書數(shù)萬卷,與同鄉(xiāng)梁詩正、孫灝、嚴在昌等人有往來。雍正二年(1724年)舉人。乾隆元年(1736年)舉博學鴻詞科,授翰林院編修,充武英殿纂修。后入三禮館,纂修《三禮義疏》,用功頗多,主要負責《禮記》中〈學記〉、〈樂記〉、〈喪大記〉與〈 玉藻〉諸篇。乾隆八年因《時務策》主張“意見不可先設,軫域不可太分,滿洲才賢號多,較之漢人,僅什之三四,天下巡撫尚滿漢參半,總督則漢人無一焉,何內(nèi)滿而外漢也?三江兩浙天下人才淵藪,邊隅之士間出者無幾。今則果于用邊省之人,不計其才,不計其操履,不計其資俸。而十年不調(diào)者,皆江浙之人,豈非意見軫域?”乾隆帝聞知大怒,幾欲處以極刑,因刑部尚書徐本極力求情,稱“是狂生,當其為諸生時,放言高論久矣”,免死罷歸。杭世駿在館期間于《禮記義疏》的修纂用功頗多,在離開“三禮館”后更傾心于《禮記》一經(jīng)的搜討和編纂,晚年撰成《續(xù)禮記集說》一百卷。乾隆三十年(1765年),乾隆帝南巡,杭世駿前往接駕。乾隆帝問他:性情改了沒?杭世駿回答:“臣老矣,不能改也?!鼻∪吣辏?772年)去世,另一說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乾隆帝再度南巡,驚訝杭世駿竟沒死,當晚杭世駿去世。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65—1815 【介紹】: 清順天大興人,家居蘇州,字立人,小字犀禪,號鐵云。乾隆五十三年舉人。家貧,游幕為生。從黔西道王朝梧至貴州,為之治文書。時勒保以鎮(zhèn)壓苗民在黔,賞其才識,常與計軍事。勒保調(diào)四川為經(jīng)略,鎮(zhèn)壓白蓮教軍,招之往,以母老路遠辭歸。性情篤摯,好學不倦,為詩專主才力,每作必出新意。亦善書畫。有《瓶水齋集》及雜劇數(shù)種。
晚晴簃詩匯·卷一○六
舒位,字立人,又字鐵云,大興人。乾隆戊申舉人。有《瓶水齋集》。
詞學圖錄
舒位(1765-1816) 字立人,小字犀禪,號鐵云,室名瓶水齋、瓶笙館。順天大興(今屬北京)人。乾隆舉人。家貧,以館幕為生。曾隨王朝梧至貴州作賓客。博學,善書畫,尤工詩、樂府。書各體皆工。作畫師徐渭,詩與王曇、孫原湘齊名。著有《瓶水齋詩集》、《皋橋今雨集》等。另有《瓶笙館修簫譜》收雜劇《卓女當壚》、《博望訪星》、《樊姬擁髻》、《酉陽修月》等。
瓶水齋詩集·自序
讀萬卷書,未能破之。行萬里路,僅得過之。積三十年,存二千首。飛鳥之身,候蟲之口。見歲若月,視后猶今。天空海闊,山虛水深。嘉慶二十年夏六月,鐵云山人自序。
瓶水齋詩集·原序
沈李昌谷于溷神之中,寄劉公干于鬼伯之口。
微之未死,托遺稿于香山;荀攸臨終,交阿鶩于鐘會。
良士自大梁來揚,而吾姨丈人之集成于真州。
昔宋考功毒希夷而有其佳句,齊丘子沈譚峭而有其化書。
若巴樸園觀察之敦命劂工,與刊傳作,何遜卒而王僧儒集其文,崔湜死而裴耀卿纂其集,為千古尚也。
我姨丈人位,才備八廚,身行萬里,于粵則愛鐵云之山,于黔則樂飛云之洞。
故其詩千巖競秀,萬怪惶惑。
趙云菘八十而愿以詩師,梁山舟九十而見其書拜,其實錄也。
王筠見沈約,不謂遲暮逢君;劉頌見張華,豈信人間有此。
蓋讀書數(shù)倍于前輩,宜積薪居上于后來。
嘉慶二年,偕我備兵叔馳驛軍營,值齊王氏火燒朱鎮(zhèn)而西時也。
師漏多魚,翁驚失馬。
入黔貴則南籠方圍,馳楚壁而襄樊正急。
間道則經(jīng)煙塵六十四路而遙,遇敵則會相州九節(jié)度師而戰(zhàn)。
湖督(汪文僖公新。
)假我叔氏勝軍三千,以田悅之親家,分猗盧之馀卒,與先生一鞭一筆,九拒九攻。
才及貴境,而云南土練、藤甲諸軍悉隸麾下。
婦人作賊,馬援之所能平;女子從軍,李廣之所不將。
而時所部女官土司龍囊仙者,馬上桃花,木蘭火伴,寵以妺喜之男冠,假之敖曹之鼓蓋,壁其軍于水倒流山也。
斬龍仙則惟擁二矛,禽史歸而僅馳七騎。
從先生之計,又更舊將以易夷兵,變徽章而改番服,不旬月間而女賊王囊仙致于麾下。
興義之戰(zhàn),以李典步騎八百,破吐蕃寧州三萬,力追銀鼓,生禽鬼章。
論功者謂督部灰囊火馬之功,實本道輸攻墨守之奇也。
南籠圍解,我叔氏以前官左降,復介君于湖楚軍營者五載。
急攻則氈下濃書,緩戰(zhàn)而圍城作賦。
杜暹州紙,豈止百番;謝公庫箋,殆將九萬。
房玄齡軍書之奏,駐馬皆成;令狐楚白刃之中,揮毫不輟。
大府初以君奏留黔中,而介推逃賞,魯連辭功,賦櫻桃為林甫微辭,(軍中作《冰山曲》。
)詠蜀道與嚴公寓意。
要其賦性蕭閒,秉心引退,示不愿為桓沖參軍,故托意作郝隆蠻語也。
叔氏嘗語予曰:「吾貴州之行,涖斬叛苗一百馀萬。
雖韓愈行軍,不逢裴度;而令狐辟幕,實得劉蕡。
」蓋謂先生鄒、枚之亞也。
八年癸亥,與良士結鄰吳中,何蕭兩雋之巷,張陸交讓之瀆,既無貞白層樓,誰與戴公筑室?
重陽風雨,日日催租;淞水莼鱸,年年負米。
長洲宋汝和觀察為同人刻《今雨集》也,屬良士刪鄭集之鷓鴣,屏謝詩之蝴蝶,選取雄章,多將百首。
其盛氣如孔文舉,其博議如劉子駿,其貫串如酈道元《水經(jīng)注》,其磊落如司馬《大人》《游獵》賦。
繄是時也,趙曄第論其詩細,蔡邕已傳于京師,愛君者焚宮中媚香,不議君者亦薔薇浣讀。
香山誦一首而女子價高,康樂出一篇而洛陽紙貴,無以逾矣。
古之工為詩者,或一卷擢第,或一聯(lián)入相,或一詩得黃門,一詩得郎侍。
如先生者,李泌蓬萊之閣,王圭金炬之蓮,國之光也。
而乃楊徽警句,未登御屏;公權法書,不題殿壁。
生無花樹之居,死乏西華之里,嗚呼命歟!
性樂楷隸,工李主錯刀,法永公門限,穿羽陽宮瓦,寫老嫗扇頭。
其與人書也,綠盆糊面,豈惟百函;青泥封書,每馳萬里。
弄陳遵尺牘為榮,得劉宏手書為悅。
若良士之不嗜裝潢者,亦復衣藏索靖之書,帶秘鐘繇之札。
孔文舉謂舉篇見字,欣然獨笑;蔡中郎謂筆跡當面,相見無期。
能無慟哉?
精音律,工三弦,亦習弄笙篴,彈琵琶則鴝鵒立聽,奏羯鼓而群羊躑躅。
十四年己巳,與太倉畢子荺華珍流寓京國,作《伶玄通德》《吳剛修月》數(shù)十出。
微服聽酒樓之歌,重賂購樂人之價,若王昌齡之旗亭次第,李協(xié)律之流布管弦,王門伶人,爭為搬演也。
素不賃車馬輿轎,公卿名大夫或時訪其門館,怡然不報。
單衣練布,惟能晝眠;散發(fā)斜簪,不標豐度。
竊以為南州高士,但見林宗;江東步兵,不推張翰。
先生之致,夐乎高也。
淵岱之寶不盡,延州之德不孤。
錢塘陳云白洎令子孟楷、太倉蕭子山,學相次第,才各縱橫。
先卒之日,紀其喪事,賻之歛之,傳之序之,而先生之哀毀滅性,死孝傳矣。
夫詩,小藝也。
好香山而死者為唐衢,膏少陵而飲者如張籍,李洞鑄佛,孫晟畫仙,諒有人焉。
李益「征人」之作,天下皆傳;嵇康四言之詩,愷之如畫。
君何不年,而使后君死者沈子明刻李賀遺詩,王士源為浩然集序也!
時嘉慶二十一年,秀水姨甥仲瞿王良士頓首拜書。
超越變化,乘空凌行,吾于太白、東坡兩家神往焉,蓋其得于天者厚,而資于學者尤深也。
鐵云孝廉與余家為三世舊交,深知其賢于世者,當不獨以詩稱,而胸次博大,志行雅潔,于其詩略見之。
頃者鐵云過吳門見訪,得讀其行篋所攜詩二卷,皆黔南戎幕往還時作。
助之以江山,習之以軍旅,則又如少陵入蜀后詩之一變。
司空氏之品曰:「反虛入渾,積健為雄。
」又曰:「黃唐在獨,落落玄宗。
」鐵云蓋骎骎乎其日上矣。
歲在癸亥閏月長洲宋思仁靄若書于紅杏軒中。
開徑如鑿山破,下語如鑄鐵成,無一意不奇,無一句不妥,無一字無來歷。
是真能于長吉、玉溪、八叉之外別成一家,遂獨有千古,宋、元以來所未見也。
豈惟畏友,兼藉師資,嘆服何既!
陽湖趙云松(以字行。
)識,時年八十。
(先生與先君子同名,故每與位筆札往還所署皆如此,議記。
) 攬所投示詩卷,不及二百首,而眾體咸備,縱橫莫當,為擊節(jié)者累日。
諸體之中,七古尤勝。
若《張公石》《斷墻老樹圖》《破被篇》等作,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非浸淫于三李二杜者不能。
又如《團扇夫人曲》等篇,不啻鄭公嫵媚、廣平鐵石矣。
窺豹一班,得麟獨角,欣賞當何如也。
梧門法式善讀竟并題。
他人之詩有六義,鐵云之詩兼有三長;他人之詩有四聲,鐵云之詩兼有五音;他人之詩有唐、宋、元、明,鐵云之詩則兼有《離騷》、八代也。
乙卯以前足名家矣,丙辰以后其大家乎?
同縣龍鐸震升氏題于湘藩官舍之古雪山房。
鐵云孝廉足下:仆聞韓娥之謳,不夔、曠而賞;纖驪之足,不良、杰而貴。
豈不以作之難而知之易耶?
然而魚目混珍,什襲過于照乘;幽蘭斂馨,棄置等于白葦。
知己之嘆,有由來矣。
足下勤勤媚學,囂囂好游,猥以識途,得窺隱霧。
縱橫文雅,鶱翔藻思,使仆搖目黃絹,戢心白雪,反覆嗟嘆,得未曾有。
昔者廬山之詩,勒諸齋閣;隴首之句,書于便面。
仆雖非其人,實有同嗜,乃蒙損書,獎飾過當。
仆少慚學殖,早從簿書,猶幸監(jiān)司事疏,未拋故業(yè);海濱地僻,不乏嘉賓。
選勝攜壺,尋芳減從,亦竊冀識伏鸞于海上,懷好音于空谷焉。
足下味經(jīng)史之腴,得江山之助。
博議之著,既成于早歲;八覽已就,合懸之國市。
何不約其簡札,付之棗梨,此誠嘉惠之盛懷,無損勞謙之深詣。
芳草未歇,緒風漸暢,跌宕文史,保衛(wèi)眠食,臨書馳企,不盡所陳。
陽湖陸孝廉繼輅讀足下所贈俞五琵琶詩,詫為絕調(diào),傾想備至,行復以樂府諸作示之矣。
廷敬再拜。
(右滄州李味莊先生手書。
) 庚午七月,鐵云孝廉枉顧,以長卷索書鄙作。
仆本不能詩,又奉讀大集及見贈之什,驚才絕艷,令人舌撟不下,況敢持布鼓過雷門耶?
顧辱虛下殷懷,深懼有孤雅教,錄集杜句若干首,聊塞諾責。
自愧東挦西扯,得罪古人,或者以兒童顛倒天吳,見原大雅,一笑置之,幸甚。
錢唐梁同書識。
時年八十有八。
自昔少陵篇什,以蜀道為工;玉局文章,以海外為最。
若乃隱幾危坐,談鄒衍之九州;欹腳高眠,游少文之五岳。
則縮地無術,坐井何觀?
又或韜沂歷遠,稱娖探奇,讀秦碑而失韻,探漢策而忘年,謬解廣陵之曲江,誤賦黃州之赤??。
亦復識慚測蠡,才窘練都,將何以吐納風云,牢籠圖史,辟蠶叢于紙上,走巨靈于豪端?
若鐵云孝廉《瓶水齋詩》,則庶乎群雅盡掩,兩弊俱亡矣。
鐵云舊家薊北,作客江南,皋橋有伯鸞賃居,當湖為公房婿水。
而南史寓公,多書故土;西京科舉,必自本州。
快心黃絹之辭,失意紅綾之餅。
策蹇長安道上,未是家鄉(xiāng);落帆短簿祠前,反成故里。
所由以幽并之慷慨,兼吳越之歈吟者也。
溯其少侍嚴君,久隨遠宦。
云橫畫舫,洞庭秋水之波;香染征衫,庾嶺梅花之瘴。
樹攀八桂,路繞三湘。
既而一舸還吳,單車適楚。
灞陵感舊,漢上題襟。
桄榔和木客之吟,茉莉紀夫人之謚。
每登高而懷古,獨擊汰以長謠。
況復一上天梯,再經(jīng)云洞,題壁奢香驛畔,傳餐關索嶺前。
時則九姓鴟張,三苗豕突,雄師云合,上將星高。
洗銅柱于辰溪,肅銀刀之甲帳。
君乃墨磨龍盾,紙寫羊皮,斫地作歌,據(jù)鞍起草。
印娘屬鞬,激昂龍女之篇;藤甲橫戈,愴惻花卿之作。
紅江綠海,雨雪懷人;?妾猺仙,煙花覽俗。
續(xù)蠻府娵隅之唱,補漢家鐃吹之歌。
或以壓線生涯,疑妨瀏覽;轉(zhuǎn)蓬蹤跡,恐廢蒐羅。
不知劉穆百函,乃其馀事;王充十篋,多載奇書。
冥心默識,馬上枕上之功;淬掌遠稽,歲馀日馀之候。
手鈔八千馀紙,口誦四十萬言。
王劭思書,臨餐閉目;楊憑好古,對客搖頭。
其壯游也如彼,其博覽也若此,宜其擊缽頻催,攜囊滿貯。
碧城錦瑟,義山最善制題;蒼耳白頭,飛卿尤工屬對。
張融集名玉海,孫綽句作金聲。
抗顏古人,高步吾黨,作者之推,良非妄已。
且夫一得儀同,馬生遂勝孔子;未成進士,梁使不識羅君。
知鐵云者,惜其命與才妨,名由遇減。
余則謂失馬何嘗非福,探驪要在得珠。
假使雁塔早題,鹓行遽列,入?yún)⒂窆S,出綰銀黃,跡拘臺閣之間,力盡簿書之內(nèi),轉(zhuǎn)恐渭城罷唱,燕寢廢吟。
今則頊頊蕭晨,悠悠遠道,煙云發(fā)其藻采,卷軸助其波瀾。
乘有暇之時,作必傳之業(yè),安見晚達之馬周,不勝早貴之何晏哉?
余與鐵云昔歲測交,在仲瞿孝廉之坐;今茲話舊,過云伯大令之居。
仲瞿石鼎句奇,冰車詞壯,出入三乘,縱橫百城。
云伯濤涌碧海,霞卷絳霄,上薄風騷,下掩盧駱。
而鐵云樹精嚴之筆陣,逞詭譎之詞鋒。
各有千秋,能無三舍?
乃辱惠施知我之深,每有敬禮定文之托。
因陳梗概,書諸簡端。
擷其英華,此才何減八斗?
語其聲價,一篇可直百金。
以質(zhì)藝林,庶不河漢。
婁東蕭掄子山序。
重刻瓶水齋集·序
退之有言:士有曠百世而相感,誠不自知其何心。茍非世之所稀,胡為使予欷歔而不可禁。乃有文章之應求,同于風義之感激者。宗嘯吾司馬,生有軼才,雅好詩歌,亦既不懈而入于古矣,流連作者之林,讀《瓶水齋詩》而篤好之。鐵云先生天才亮特,超乎塵壒之外,冠劍遠游,與奇氣相發(fā),詩篇雄峻,畦町獨辟。同時朋輩既無與抗手,即求之高、岑、歐、梅,且變化匪由于擬議也。風徽未沫,詩卷流傳之本漸稀。陽湖黃仲則、秀水王仲瞿豐才嗇遇,略等先生,顧數(shù)十年中,遺集皆四五刻,紙貴蓺林?!镀克S集》則不絕如線,嘯吾銳意覆刻行世,然而薄宦羈棲,鉛槧不易。就同志諸君謀之經(jīng)歲,工未及半,嘯吾遽捐館舍。玄文在篋,以待侯芭,而《瓶水》一刻,又君未竟之緒。邊竹潭鹺尹再謀之同志,乃得告成,時宗君之逝已將一年。昔袁中郎得徐文長遺草于故紙中,賞奇感嘆,作敘有「微至」之言;今舒氏遺集得嘯梧而益廣其傳,吾尤望世有袁中郎其人,以傳文長者傳嘯梧也。然而幽奇磊落之士,生而連蹇,不得已以空文自見。鐵云之落魄戎幕,略似文長;嘯梧之浮沉下位,差類仲則。則夫數(shù)寸之遺書傳與不傳,要之不必為醬瓿之覆,亦僅同駿骨之求而已??蓜倏眨∪屎妥T獻仲儀敘。
重刻瓶水齋集·引
《瓶水齋集》十六卷、《別集》二卷,自巴樸園副使刊于真州,閱七十馀年,版片寖失。吾友鐵嶺宗嘯梧郡丞(山)博綜群籍,尤留意北方文獻。嘗謂乾、嘉之際畿輔作者林立,鐵云先生天才橫溢,陵轢古今,與常熟孫子瀟、秀水王仲瞿兩先生相頡頏,當時有三君之目。今孫、王撰著,江以南家有其書,舒集別無刊本,當繼巴氏重鋟以廣其傳。爰從丁君松生假得原刻本,甫授梓而疾作,綿惙之際,舉付保樞,屬為卒業(yè)。保樞諾而受之,將以傳舒先生者并傳嘯梧也。深懼廢墜,負我亡友,乃與松生函約同志醵資助刊,嶺南許星臺中丞年丈復力為提倡。距嘯梧之歾十閱月而書成,譬造浮圖七級,快睹合尖。自今當與《天真閣》《煙霞萬古樓》兩集鼎峙不朽。既釃酒以告嘯梧,益重我山陽鄰笛之感已。光緒歲在丁亥六月,任丘后學邊保樞謹識。 余??镀克S集》既卒業(yè),先生詩尚有詠襄陽太守王樹勛事,所謂《和尚太守謠》者,為世膾炙,而集中弗載,頗疑書闕有間。既而仲儀復覓得《瓶水齋詩話》寫本,卷尾有孤子昌枚識語,稱先生別有乙亥年詩一卷未刻,顧以搜輯末由,徒事惋嘆。歲庚寅十一月,松生之猶子修甫孝廉偶坐坊肆,睹架庋舊刻《瓶水齋集》,試一抽閱,則乙亥年詩已編列第十七卷,《和尚太守謠》一篇固儼然在也。喜而見貽,乃并《詩話》一卷,均續(xù)付剞劂。蓋延津龍劍,終久必合,文人慧業(yè),理亦宜然??筛阶R如左。世有嗜先生詩者,當同為拊掌也。光緒辛卯天中節(jié)后一日,保樞再識于武林寓齋。(錄入:顧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