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介之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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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子推從者 朝代:先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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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上古三代文·卷四
推從晉文公出亡,一作介之推。
《琴操》作介子綏,《列仙傳》云:「姓王名定。
」從者闕姓名。
僧徹 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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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脩科分六學僧傳·卷第二十五 感通科
生河東萬泉靳氏。夙厭俗塵。既丁二。親之喪即出家。行蘭若法。邑有介村。蓋子推之舊地也。其陽介山。巖磴險絕。徹遂依之。以崇道焉。久而人共營構(gòu)。稍足庇蔭。然猶苦于無水。一日微覺隒砌濕潤。隨掘之清泉涌沸。汲之未嘗竭。泰州刺史房仁裕。表請建伽藍。以旌其德。蓋今之檻泉寺是也。徐邸之親王出鎮(zhèn)降。復迎居郡剎以便禮敬。俄還山。治靜業(yè)。不替性慈弘每群鳥。取食掌上。野獸宿廡下。年七十七。謂其徒曰。吾去矣。盡屏馀屬。獨留一人侍。且戒。其母觸撓以候。氣絕久之。若入定。撼之則已逝矣。山樹變白三日。及遷尸。而天氣清朗。白華六出。飄舞空際。狀如冰雪。明潔可愛。士女競以衣裾承攬。旋消釋。無所得度支尚書唐臨為勒碑銘。垂之不朽。
續(xù)高僧傳·卷第二十 習禪五
釋僧徹。
姓靳。
河東萬泉人。
性戒肅成專思出俗。
慈親鞠養(yǎng)未始遂之。
既丁荼蓼乃遵前志。
樂行蘭若索居蒲坂。
習平等觀行實言法。
四俗歸向承化連邑。
有孤山者。
一曰介山。
介子推之故地也。
其山陽介村是也。
遂依而結(jié)業(yè)。
蔭以石巖汲以下隰。
積歲崇道物莫不高之。
各舍財力共營圖搆。
地本高險古絕源泉。
念矜勞倦中宵軫結(jié)。
晨行巖險見如潤濕。
以刃導之應手泉涌。
道俗聞此驚嘆歸依。
更廣其居重增檐宇。
秦州刺史房仁裕。
表陳其事請立伽藍。
下敕許之。
今之陷泉寺是也。
公私榮慶請徹以為寺主。
俯從物議遂乃從之。
四方慕義相顧依投門庭充??。
及徐王部絳。
寺又屬焉。
軒蓋來尋請居州邑。
傾心盡禮厚供彌隆。
俄復還山卻崇前業(yè)。
性在慈仁弘濟成務。
所以群鳥食于掌上。
宿雁翔于廡下。
年踰杖國未嘗痾瘵。
忽告眾曰。
吾將去矣。
食畢收衣結(jié)加趺坐。
顧命徒屬誡以清言。
并令出戶惟留一侍。
告曰。
夫識神托形寄之煖氣。
命盡身冷方可觸吾。
告已冥目若禪。
久而尋視方知已絕。
春秋七十有七。
初未終之前。
三朝山樹通變白色。
橫云如帶絕望東西道俗奔赴制以心喪禮也。
遷靈山窟還依坐之。
府縣官庶子來咸會。
是日風清景亮降以白花。
六出凈榮如雪如冰。
衣以承之不久便散。
三載之后猶存初坐。
門人為之易簣。
而衣服一無沾污。
乃就加漆布。
弟子等懷雙林右脅之教。
抱兩楹負手之歌。
以為相好像設。
開含識之尊嚴。
法慧聲光寔超生之津濟。
遂就京邑奉建高碑。
高一丈五尺。
刻像書經(jīng)兼敘言行。
引還本寺聚眾立之。
度支尚書唐臨。
昔住萬泉贊承俗務。
性行專信素奉歸依。
后仕華省常修供養(yǎng)。
顧惟德本便勒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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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狄君厚,是元代雜劇作家,平陽人,作元劇《晉文公火燒介子推》。
生平不詳。
賈仲明為《錄鬼簿》補作的吊詞中說:“元貞、大德秀華夷,至大、皇慶錦社稷,延□、至治承平世。
養(yǎng)人才,編傳奇,一時氣候云集。
”他的活動年代當在元貞到至治年間,這是雜劇創(chuàng)作的繁盛時期。
但應隆 朝代: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介紹】: 明湖廣蒲圻人。
國初以功擢指揮。
從太祖征陳友諒于鄱陽湖,敘功不及,逃去山中,如介子推故事。
后御史羅洪論列其功,乃拜武德將軍。

人物簡介

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645 【介紹】: 明浙江崇德人,字介子,號吹伯。崇禎十六年進士,授庶吉士。李自成軍退出北京后南還,參史可法軍事。其父吳之屏督學福建,爾塤斷一指寄之,請悉出私財餉軍,如不歸,則以指葬。清兵破揚州,投井死。
槜李詩系·卷二十二
爾塤字介子,崇德人。崇禎癸未進士,改庶吉士。李自成陷京師,以計脫歸,依史閣部可法贊畫軍事。遇鄉(xiāng)人祝孝廉淵南還,斷一指裹家書中遺其親,誓不空返,卒死于兵。有故人殮其尸,而寄棺佛寺,寺燬于兵火,棺亦??焉。其家函所寄指葬之四明。著有滋蘭堂初集、聶許堂遺草。
維基
吳爾塤(1621年—1645年),初字吹伯,因仰慕先賢介子推,改字介子,浙江崇德縣(今屬桐鄉(xiāng)市)人。
明末官員。
崇禎末科進士,授翰林院庶吉士。
李自成破北京,吳爾塤南下投奔史可法。
清軍破揚州,殉國。
崇禎十二年(1639年)己卯科浙江鄉(xiāng)試六十二名,崇禎十六年(1643年)癸未科三甲進士。
授庶吉士。
李自成陷北京,授職縣令。
李自成敗,吳爾塤得以南歸,拜謁史可法,請求從軍贖罪,可法留其參與軍事。
后守揚州新城,城破,投井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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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歷代人名大辭典
【生卒】:1765—1815 【介紹】: 清順天大興人,家居蘇州,字立人,小字犀禪,號鐵云。乾隆五十三年舉人。家貧,游幕為生。從黔西道王朝梧至貴州,為之治文書。時勒保以鎮(zhèn)壓苗民在黔,賞其才識,常與計軍事。勒保調(diào)四川為經(jīng)略,鎮(zhèn)壓白蓮教軍,招之往,以母老路遠辭歸。性情篤摯,好學不倦,為詩專主才力,每作必出新意。亦善書畫。有《瓶水齋集》及雜劇數(shù)種。
晚晴簃詩匯·卷一○六
舒位,字立人,又字鐵云,大興人。乾隆戊申舉人。有《瓶水齋集》。
詞學圖錄
舒位(1765-1816) 字立人,小字犀禪,號鐵云,室名瓶水齋、瓶笙館。順天大興(今屬北京)人。乾隆舉人。家貧,以館幕為生。曾隨王朝梧至貴州作賓客。博學,善書畫,尤工詩、樂府。書各體皆工。作畫師徐渭,詩與王曇、孫原湘齊名。著有《瓶水齋詩集》、《皋橋今雨集》等。另有《瓶笙館修簫譜》收雜劇《卓女當壚》、《博望訪星》、《樊姬擁髻》、《酉陽修月》等。
瓶水齋詩集·自序
讀萬卷書,未能破之。行萬里路,僅得過之。積三十年,存二千首。飛鳥之身,候蟲之口。見歲若月,視后猶今。天空海闊,山虛水深。嘉慶二十年夏六月,鐵云山人自序。
瓶水齋詩集·原序
沈李昌谷于溷神之中,寄劉公干于鬼伯之口。
微之未死,托遺稿于香山;荀攸臨終,交阿鶩于鐘會。
良士自大梁來揚,而吾姨丈人之集成于真州。
昔宋考功毒希夷而有其佳句,齊丘子沈譚峭而有其化書。
若巴樸園觀察之敦命劂工,與刊傳作,何遜卒而王僧儒集其文,崔湜死而裴耀卿纂其集,為千古尚也。
我姨丈人位,才備八廚,身行萬里,于粵則愛鐵云之山,于黔則樂飛云之洞。
故其詩千巖競秀,萬怪惶惑。
趙云菘八十而愿以詩師,梁山舟九十而見其書拜,其實錄也。
王筠見沈約,不謂遲暮逢君;劉頌見張華,豈信人間有此。
蓋讀書數(shù)倍于前輩,宜積薪居上于后來。
嘉慶二年,偕我備兵叔馳驛軍營,值齊王氏火燒朱鎮(zhèn)而西時也。
師漏多魚,翁驚失馬。
入黔貴則南籠方圍,馳楚壁而襄樊正急。
間道則經(jīng)煙塵六十四路而遙,遇敵則會相州九節(jié)度師而戰(zhàn)。
湖督(汪文僖公新。
)假我叔氏勝軍三千,以田悅之親家,分猗盧之馀卒,與先生一鞭一筆,九拒九攻。
才及貴境,而云南土練、藤甲諸軍悉隸麾下。
婦人作賊,馬援之所能平;女子從軍,李廣之所不將。
而時所部女官土司龍囊仙者,馬上桃花,木蘭火伴,寵以妺喜之男冠,假之敖曹之鼓蓋,壁其軍于水倒流山也。
斬龍仙則惟擁二矛,禽史歸而僅馳七騎。
從先生之計,又更舊將以易夷兵,變徽章而改番服,不旬月間而女賊王囊仙致于麾下。
興義之戰(zhàn),以李典步騎八百,破吐蕃寧州三萬,力追銀鼓,生禽鬼章。
論功者謂督部灰囊火馬之功,實本道輸攻墨守之奇也。
南籠圍解,我叔氏以前官左降,復介君于湖楚軍營者五載。
急攻則氈下濃書,緩戰(zhàn)而圍城作賦。
杜暹州紙,豈止百番;謝公庫箋,殆將九萬。
房玄齡軍書之奏,駐馬皆成;令狐楚白刃之中,揮毫不輟。
大府初以君奏留黔中,而介推逃賞,魯連辭功,賦櫻桃為林甫微辭,(軍中作《冰山曲》。
)詠蜀道與嚴公寓意。
要其賦性蕭閒,秉心引退,示不愿為桓沖參軍,故托意作郝隆蠻語也。
叔氏嘗語予曰:「吾貴州之行,涖斬叛苗一百馀萬。
雖韓愈行軍,不逢裴度;而令狐辟幕,實得劉蕡。
」蓋謂先生鄒、枚之亞也。
八年癸亥,與良士結(jié)鄰吳中,何蕭兩雋之巷,張陸交讓之瀆,既無貞白層樓,誰與戴公筑室?
重陽風雨,日日催租;淞水莼鱸,年年負米。
長洲宋汝和觀察為同人刻《今雨集》也,屬良士刪鄭集之鷓鴣,屏謝詩之蝴蝶,選取雄章,多將百首。
其盛氣如孔文舉,其博議如劉子駿,其貫串如酈道元《水經(jīng)注》,其磊落如司馬《大人》《游獵》賦。
繄是時也,趙曄第論其詩細,蔡邕已傳于京師,愛君者焚宮中媚香,不議君者亦薔薇浣讀。
香山誦一首而女子價高,康樂出一篇而洛陽紙貴,無以逾矣。
古之工為詩者,或一卷擢第,或一聯(lián)入相,或一詩得黃門,一詩得郎侍。
如先生者,李泌蓬萊之閣,王圭金炬之蓮,國之光也。
而乃楊徽警句,未登御屏;公權法書,不題殿壁。
生無花樹之居,死乏西華之里,嗚呼命歟!
性樂楷隸,工李主錯刀,法永公門限,穿羽陽宮瓦,寫老嫗扇頭。
其與人書也,綠盆糊面,豈惟百函;青泥封書,每馳萬里。
弄陳遵尺牘為榮,得劉宏手書為悅。
若良士之不嗜裝潢者,亦復衣藏索靖之書,帶秘鐘繇之札。
孔文舉謂舉篇見字,欣然獨笑;蔡中郎謂筆跡當面,相見無期。
能無慟哉?
精音律,工三弦,亦習弄笙篴,彈琵琶則鴝鵒立聽,奏羯鼓而群羊躑躅。
十四年己巳,與太倉畢子荺華珍流寓京國,作《伶玄通德》《吳剛修月》數(shù)十出。
微服聽酒樓之歌,重賂購樂人之價,若王昌齡之旗亭次第,李協(xié)律之流布管弦,王門伶人,爭為搬演也。
素不賃車馬輿轎,公卿名大夫或時訪其門館,怡然不報。
單衣練布,惟能晝眠;散發(fā)斜簪,不標豐度。
竊以為南州高士,但見林宗;江東步兵,不推張翰。
先生之致,夐乎高也。
淵岱之寶不盡,延州之德不孤。
錢塘陳云白洎令子孟楷、太倉蕭子山,學相次第,才各縱橫。
先卒之日,紀其喪事,賻之歛之,傳之序之,而先生之哀毀滅性,死孝傳矣。
夫詩,小藝也。
好香山而死者為唐衢,膏少陵而飲者如張籍,李洞鑄佛,孫晟畫仙,諒有人焉。
李益「征人」之作,天下皆傳;嵇康四言之詩,愷之如畫。
君何不年,而使后君死者沈子明刻李賀遺詩,王士源為浩然集序也!
時嘉慶二十一年,秀水姨甥仲瞿王良士頓首拜書。
超越變化,乘空凌行,吾于太白、東坡兩家神往焉,蓋其得于天者厚,而資于學者尤深也。
鐵云孝廉與余家為三世舊交,深知其賢于世者,當不獨以詩稱,而胸次博大,志行雅潔,于其詩略見之。
頃者鐵云過吳門見訪,得讀其行篋所攜詩二卷,皆黔南戎幕往還時作。
助之以江山,習之以軍旅,則又如少陵入蜀后詩之一變。
司空氏之品曰:「反虛入渾,積健為雄。
」又曰:「黃唐在獨,落落玄宗。
」鐵云蓋骎骎乎其日上矣。
歲在癸亥閏月長洲宋思仁靄若書于紅杏軒中。
開徑如鑿山破,下語如鑄鐵成,無一意不奇,無一句不妥,無一字無來歷。
是真能于長吉、玉溪、八叉之外別成一家,遂獨有千古,宋、元以來所未見也。
豈惟畏友,兼藉師資,嘆服何既!
陽湖趙云松(以字行。
)識,時年八十。
(先生與先君子同名,故每與位筆札往還所署皆如此,議記。
) 攬所投示詩卷,不及二百首,而眾體咸備,縱橫莫當,為擊節(jié)者累日。
諸體之中,七古尤勝。
若《張公石》《斷墻老樹圖》《破被篇》等作,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非浸淫于三李二杜者不能。
又如《團扇夫人曲》等篇,不啻鄭公嫵媚、廣平鐵石矣。
窺豹一班,得麟獨角,欣賞當何如也。
梧門法式善讀竟并題。
他人之詩有六義,鐵云之詩兼有三長;他人之詩有四聲,鐵云之詩兼有五音;他人之詩有唐、宋、元、明,鐵云之詩則兼有《離騷》、八代也。
乙卯以前足名家矣,丙辰以后其大家乎?
同縣龍鐸震升氏題于湘藩官舍之古雪山房。
鐵云孝廉足下:仆聞韓娥之謳,不夔、曠而賞;纖驪之足,不良、杰而貴。
豈不以作之難而知之易耶?
然而魚目混珍,什襲過于照乘;幽蘭斂馨,棄置等于白葦。
知己之嘆,有由來矣。
足下勤勤媚學,囂囂好游,猥以識途,得窺隱霧。
縱橫文雅,鶱翔藻思,使仆搖目黃絹,戢心白雪,反覆嗟嘆,得未曾有。
昔者廬山之詩,勒諸齋閣;隴首之句,書于便面。
仆雖非其人,實有同嗜,乃蒙損書,獎飾過當。
仆少慚學殖,早從簿書,猶幸監(jiān)司事疏,未拋故業(yè);海濱地僻,不乏嘉賓。
選勝攜壺,尋芳減從,亦竊冀識伏鸞于海上,懷好音于空谷焉。
足下味經(jīng)史之腴,得江山之助。
博議之著,既成于早歲;八覽已就,合懸之國市。
何不約其簡札,付之棗梨,此誠嘉惠之盛懷,無損勞謙之深詣。
芳草未歇,緒風漸暢,跌宕文史,保衛(wèi)眠食,臨書馳企,不盡所陳。
陽湖陸孝廉繼輅讀足下所贈俞五琵琶詩,詫為絕調(diào),傾想備至,行復以樂府諸作示之矣。
廷敬再拜。
(右滄州李味莊先生手書。
) 庚午七月,鐵云孝廉枉顧,以長卷索書鄙作。
仆本不能詩,又奉讀大集及見贈之什,驚才絕艷,令人舌撟不下,況敢持布鼓過雷門耶?
顧辱虛下殷懷,深懼有孤雅教,錄集杜句若干首,聊塞諾責。
自愧東挦西扯,得罪古人,或者以兒童顛倒天吳,見原大雅,一笑置之,幸甚。
錢唐梁同書識。
時年八十有八。
自昔少陵篇什,以蜀道為工;玉局文章,以海外為最。
若乃隱幾危坐,談鄒衍之九州;欹腳高眠,游少文之五岳。
則縮地無術,坐井何觀?
又或韜沂歷遠,稱娖探奇,讀秦碑而失韻,探漢策而忘年,謬解廣陵之曲江,誤賦黃州之赤??。
亦復識慚測蠡,才窘練都,將何以吐納風云,牢籠圖史,辟蠶叢于紙上,走巨靈于豪端?
若鐵云孝廉《瓶水齋詩》,則庶乎群雅盡掩,兩弊俱亡矣。
鐵云舊家薊北,作客江南,皋橋有伯鸞賃居,當湖為公房婿水。
而南史寓公,多書故土;西京科舉,必自本州。
快心黃絹之辭,失意紅綾之餅。
策蹇長安道上,未是家鄉(xiāng);落帆短簿祠前,反成故里。
所由以幽并之慷慨,兼吳越之歈吟者也。
溯其少侍嚴君,久隨遠宦。
云橫畫舫,洞庭秋水之波;香染征衫,庾嶺梅花之瘴。
樹攀八桂,路繞三湘。
既而一舸還吳,單車適楚。
灞陵感舊,漢上題襟。
桄榔和木客之吟,茉莉紀夫人之謚。
每登高而懷古,獨擊汰以長謠。
況復一上天梯,再經(jīng)云洞,題壁奢香驛畔,傳餐關索嶺前。
時則九姓鴟張,三苗豕突,雄師云合,上將星高。
洗銅柱于辰溪,肅銀刀之甲帳。
君乃墨磨龍盾,紙寫羊皮,斫地作歌,據(jù)鞍起草。
印娘屬鞬,激昂龍女之篇;藤甲橫戈,愴惻花卿之作。
紅江綠海,雨雪懷人;?妾猺仙,煙花覽俗。
續(xù)蠻府娵隅之唱,補漢家鐃吹之歌。
或以壓線生涯,疑妨瀏覽;轉(zhuǎn)蓬蹤跡,恐廢蒐羅。
不知劉穆百函,乃其馀事;王充十篋,多載奇書。
冥心默識,馬上枕上之功;淬掌遠稽,歲馀日馀之候。
手鈔八千馀紙,口誦四十萬言。
王劭思書,臨餐閉目;楊憑好古,對客搖頭。
其壯游也如彼,其博覽也若此,宜其擊缽頻催,攜囊滿貯。
碧城錦瑟,義山最善制題;蒼耳白頭,飛卿尤工屬對。
張融集名玉海,孫綽句作金聲。
抗顏古人,高步吾黨,作者之推,良非妄已。
且夫一得儀同,馬生遂勝孔子;未成進士,梁使不識羅君。
知鐵云者,惜其命與才妨,名由遇減。
余則謂失馬何嘗非福,探驪要在得珠。
假使雁塔早題,鹓行遽列,入?yún)⒂窆S,出綰銀黃,跡拘臺閣之間,力盡簿書之內(nèi),轉(zhuǎn)恐渭城罷唱,燕寢廢吟。
今則頊頊蕭晨,悠悠遠道,煙云發(fā)其藻采,卷軸助其波瀾。
乘有暇之時,作必傳之業(yè),安見晚達之馬周,不勝早貴之何晏哉?
余與鐵云昔歲測交,在仲瞿孝廉之坐;今茲話舊,過云伯大令之居。
仲瞿石鼎句奇,冰車詞壯,出入三乘,縱橫百城。
云伯濤涌碧海,霞卷絳霄,上薄風騷,下掩盧駱。
而鐵云樹精嚴之筆陣,逞詭譎之詞鋒。
各有千秋,能無三舍?
乃辱惠施知我之深,每有敬禮定文之托。
因陳梗概,書諸簡端。
擷其英華,此才何減八斗?
語其聲價,一篇可直百金。
以質(zhì)藝林,庶不河漢。
婁東蕭掄子山序。
重刻瓶水齋集·序
退之有言:士有曠百世而相感,誠不自知其何心。茍非世之所稀,胡為使予欷歔而不可禁。乃有文章之應求,同于風義之感激者。宗嘯吾司馬,生有軼才,雅好詩歌,亦既不懈而入于古矣,流連作者之林,讀《瓶水齋詩》而篤好之。鐵云先生天才亮特,超乎塵壒之外,冠劍遠游,與奇氣相發(fā),詩篇雄峻,畦町獨辟。同時朋輩既無與抗手,即求之高、岑、歐、梅,且變化匪由于擬議也。風徽未沫,詩卷流傳之本漸稀。陽湖黃仲則、秀水王仲瞿豐才嗇遇,略等先生,顧數(shù)十年中,遺集皆四五刻,紙貴蓺林?!镀克S集》則不絕如線,嘯吾銳意覆刻行世,然而薄宦羈棲,鉛槧不易。就同志諸君謀之經(jīng)歲,工未及半,嘯吾遽捐館舍。玄文在篋,以待侯芭,而《瓶水》一刻,又君未竟之緒。邊竹潭鹺尹再謀之同志,乃得告成,時宗君之逝已將一年。昔袁中郎得徐文長遺草于故紙中,賞奇感嘆,作敘有「微至」之言;今舒氏遺集得嘯梧而益廣其傳,吾尤望世有袁中郎其人,以傳文長者傳嘯梧也。然而幽奇磊落之士,生而連蹇,不得已以空文自見。鐵云之落魄戎幕,略似文長;嘯梧之浮沉下位,差類仲則。則夫數(shù)寸之遺書傳與不傳,要之不必為醬瓿之覆,亦僅同駿骨之求而已??蓜倏?!仁和譚獻仲儀敘。
重刻瓶水齋集·引
《瓶水齋集》十六卷、《別集》二卷,自巴樸園副使刊于真州,閱七十馀年,版片寖失。吾友鐵嶺宗嘯梧郡丞(山)博綜群籍,尤留意北方文獻。嘗謂乾、嘉之際畿輔作者林立,鐵云先生天才橫溢,陵轢古今,與常熟孫子瀟、秀水王仲瞿兩先生相頡頏,當時有三君之目。今孫、王撰著,江以南家有其書,舒集別無刊本,當繼巴氏重鋟以廣其傳。爰從丁君松生假得原刻本,甫授梓而疾作,綿惙之際,舉付保樞,屬為卒業(yè)。保樞諾而受之,將以傳舒先生者并傳嘯梧也。深懼廢墜,負我亡友,乃與松生函約同志醵資助刊,嶺南許星臺中丞年丈復力為提倡。距嘯梧之歾十閱月而書成,譬造浮圖七級,快睹合尖。自今當與《天真閣》《煙霞萬古樓》兩集鼎峙不朽。既釃酒以告嘯梧,益重我山陽鄰笛之感已。光緒歲在丁亥六月,任丘后學邊保樞謹識。 余??镀克S集》既卒業(yè),先生詩尚有詠襄陽太守王樹勛事,所謂《和尚太守謠》者,為世膾炙,而集中弗載,頗疑書闕有間。既而仲儀復覓得《瓶水齋詩話》寫本,卷尾有孤子昌枚識語,稱先生別有乙亥年詩一卷未刻,顧以搜輯末由,徒事惋嘆。歲庚寅十一月,松生之猶子修甫孝廉偶坐坊肆,睹架庋舊刻《瓶水齋集》,試一抽閱,則乙亥年詩已編列第十七卷,《和尚太守謠》一篇固儼然在也。喜而見貽,乃并《詩話》一卷,均續(xù)付剞劂。蓋延津龍劍,終久必合,文人慧業(yè),理亦宜然。刊成附識如左。世有嗜先生詩者,當同為拊掌也。光緒辛卯天中節(jié)后一日,保樞再識于武林寓齋。(錄入:顧青翎)